【杰埼百日活动】第二十二日 遥远时空中的另一个你（上）
BY：十字
♪初次发文，希望不要拖太太们的后腿才好[Ps，五一脑洞节快乐_(:з」∠)_]
♪架空，有私设。希望观众姥爷们能耐心看完。虽然这次只有一半。大概有虫，请酌情踩死（并不
♪OK？走你——
Part 1
杰诺斯打败暴走改造人那天是晴天。
记忆中轰轰烈烈报仇雪恨的战斗并没有之前在头脑中幻想的那样，甚至都没有给自己留下太多详细过程的印象。刚知道暴走改造人的行踪时，当时也只是点点头，意料之外的非常淡定。决定去决一死战那天，独居的杰诺斯早起时像平常那样，面对清晨的阳光问早上好。从冰箱里拿出鸡蛋烹饪早餐，简单却认真的收拾了那所小房子，走的时候还细心的检查了水电气是否关闭正常。一切平常的不能再平常。
只是，那是个晴天。
杰诺斯曾经望着天空对这一天的天气进行了假设。晴天或是下雨。找到暴走改造人的地点。在市里或是郊外。各种各样的假设，各种各样的应对之策。就好像整个人生都是为了这一天，不能也不许出任何的纰漏。堵上了身体，堵上了无边无际的仇恨。至少，他在被老师改变想法之前都是这样想的。
“人生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可以重新来过的。杰诺斯。”
那天杰诺斯出门时穿着的是再平常不过的牛仔裤和蓝色连帽衫。整理好门口摆放的鞋子。锁门前依旧不忘冲着那缕阳光道一句我出门了。唯一与平时不同的，大概就是将破烂不堪带着小长颈鹿的钥匙放在了门口的花盆下。也许我再也不能回来了。他这样想着。挑下嘴角，无所谓的发现自己根本不惧怕最坏的结局。
“重新来过。”
结局很简单，也很意外。杰诺斯在过去的时间里并没有感觉到自己变强了这么多。当他费力的支撑着自己身体的时候，敌人俨然成为了一堆破铜烂铁。脸上不知道糊着什么，他只觉得有点不舒服。也许皮肤已经没有了吧。又是这样猜想着。地上大片打斗的痕迹蜿蜒曲折，杰诺斯在打斗开始之前尽量疏散了人群，却仍然无法避免一些必要不必要的损失。
“杰诺斯，你打败暴走改造人之后，就重新来过吧。”
这是什么意思？重新来过。杰诺斯仿佛第一次不明白简单音节组成的词句的含义。怎样才算是重新来过啊。以后该过着怎样的生活。像是闲暇时间乐此不疲的游戏，他再次在疲惫的脑海中进行着各式各样的假设。以后会遇到很多不同的天气，晴天，雨天。也会去很多地点，城市，郊外。大概，也会有不同的生活吗。
啊……那天真是个好天气啊。
英雄协会的人来道喜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多么高兴。杰诺斯强迫自己微笑着，应付各式各样的笑脸和话语。“一会来我家休息吗？你喝了不少酒。”King拍拍他的肩，微笑着安慰他。“不用了。十分感谢。我得回家。有人在等我。”杰诺斯婉拒。King笑笑就走开了。杰诺斯依旧看不出友人现在的心情，却也从心里抵触，不愿理会。
“杰诺斯，备用钥匙在门口的花盆下边。”
我知道了。杰诺斯很想回答，张张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似乎有些口渴，他抬起头，突然发现空荡的街上一个人也没有。Z市的住处是无人区，原本也只有两个人而已。他在自己面前张开五指，在黑暗中注视着自己冰冷的机械手臂。不，原本只有我这半个人类。另一个虽然有着人类的外表，身体和心里却寄宿着神明。
“哦。是杰诺斯啊！”
脸上有点痒。算了。杰诺斯一瞬间懒得抬手查看。寂寞的街道意味着没有人会看到自己是怎样的模样。反正也不在乎。他僵硬的抬头，把身体靠在街道旁的墙壁。为什么从前就没有仔细的看看这里的夜空啊？试图将自己身上的酒味散去，不能给别人添麻烦才好。随后他恍惚间想起，自己已经独居好久了。
“老师……埼玉老师……”
每一次每一次，当我从您的小房子里清醒过来，阳光洒进窗户，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我独自起床，独自做早饭，独自离开空荡荡的小屋。我记得给仙人掌浇水，记得买每周您喜欢的漫画，记得每次超市的打折促销，记得把备用钥匙放在门口的花盆底下。我遵循您的教导继续英雄这个职业，每天面对英雄协会里各种各样的人，每每烦闷放弃都因为您再次振作。我将您的话奉为至上。您的习惯，您的意志。
“但是老师，这次我无法赞同您。”当争斗结束，杰诺斯仰头望着那样晴好的天空，屹立在火焰燃烧的焦土，面对受伤挣扎着的民众。他这样想着。
——开什么玩笑啊。人生啊，根本就不可能什么时候都能重新来过。
Part 2
那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
在与暴走机器人战斗的那天。十几岁的样子满身尘土，费力的从废墟里爬出来，用颤抖的手指抓住了杰诺斯的裤脚。
少年的手指纤细，刚刚舒展成成年人骨骼的模样。那只手带着擦伤的血渍和泥泞，缓慢的伸过来不依不饶的就抓住了杰诺斯的裤脚。
“战争已经结束了。赶紧回家去吧！”杰诺斯勉强维持着站立，在疲惫中分离出仅剩的理智和威严。
少年的伤似乎并不严重。他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让他微微抬起的侧脸展现出痛苦的样子。阴影逐渐堆积起来：“说……什么……家人。”少年费力的抬起头，黑色的头发遮挡住黑色的瞳孔，“我……”随后气息微弱，陷入了昏迷。
那时的善后工作被英雄协会一手承担。他们迅速的联系了博士，第一时间就保证了杰诺斯的转移和安全。库斯诺博士准备好了各种零件来为杰诺斯维修。和蔼的老人细心的安慰这个自己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向复仇之路的孩子。
现在的孩子已经长大了。
杰诺斯是个改造人。这是一个事实，也是一段惨痛却幸运的历练。他的身体被钢铁铸造，始于15岁那年，为了等待打败暴走改造人的那天，依然全面习惯了冰冷的机械。只是不能再像正常孩子那样过无忧无虑的快活日子，生命里只剩零件，鲜血和火焰。
库斯诺博士曾经考虑过杰诺斯的未来。思来想去的一边觉得应该尊重他自己的意见，另一边认为15岁的孩子也许没有什么决断能力。但他最终被少年说服，在少年的身体里加入足以致命的武器，将拥有的血肉之躯的少年改造成为了改造人。每个人所选择的路都不一样，博士曾经为杰诺斯惋惜，选择了意味着另一方面的放弃。这是永远都无法悔改的事情。
然而，现在那个有着一头金发的小伙子，已经长成大人了。
库斯诺博士从没有任何一天比现在看着眼前的杰诺斯更加百感交集。眉目间永远没有成长的痕迹，大脑在过往中明白了更多的事理。对于杰诺斯来说。为了报仇，已经牺牲了太多的东西。正因为这样，才使得现在的胜利更加的来之不易。
“损伤没有想象中的严重啊杰诺斯。”博士微笑着说着。
“……是啊。”
“那么，开始维修吧。”
“恩。”
只是在杰诺斯闭上眼的那一刻，再次想到了那个奄奄一息的少年。
原来你也……杰诺斯莫名的同情起那个黑发的少年。我也在很久以前，就失去了挚爱的家人。活着的我心甘情愿的为他们付出了很多。烦躁，盲目，弱小。直到我遇上了生命中最重要的老师。
这个世界上并不缺少苦难，也不缺少正在承受苦难的人。
只是，为什么背负了巨大苦难的，是我心中信仰的神明，而不是当时无能的我？
“如果当时问了名字就好了。”他默默的进入休眠，觉得有点可惜。
Part 3
人群非常喧闹。杰诺斯面无表情的接受着群众的掌声和尖叫，在英雄协会工作人员的维护下穿过熟悉的街道，踏进英雄协会的大门。“让开——请让开一下！！”孩子的大喊夹杂了人群的吵杂，声音穿过空间被杰诺斯接收到，引起了他的注意。
微小的骚动就这样扩散开来。一个小个子正努力的扒开人群，试图更接近这个受人敬仰的英雄。
杰诺斯金色的眼眸移向旁边，察觉到人群发生了微妙变换。随后他停下脚步，示意随行的人稍等。转过身面向那处，认真的神情莫名受到一片称赞。
“让开！！”一个黑色头发的少年嘶吼着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猛的推开人群，接着一头栽倒在杰诺斯面前。
“啊！”少年脸朝下摔的很惨。腿上缠着绑带的伤让他看起来十分痛苦。在一片笑声中却没有人上去帮忙。“你……”少年因为疼痛而颤抖，“你是鬼之改造人吗？”杰诺斯把目光从少年身上的绷带转移到他颤抖的脸上。“杰诺斯大人……让我……拜你为师可以吗？”
原来有机会。杰诺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就是在战场上奄奄一息的少年。他包扎过身上的伤，做过清洁，看起来有精神多了。伤痛在脸上留下血痕，使他看起来更坚强，也更容易让人动容。杰诺斯盯着他：“理由。”
“当然是报仇啊！”少年不假思索的这样说着。
当然是为了报仇啊。杰诺斯的耳边回响着这样的话。仇恨轻而易举的被种进心里，痕迹历经时间难以抹去。就像是拥有了灵魂，字句清晰的飘荡进脑海，穿梭于时光的狭间。还是现在漫无人烟的Z市，记忆中第一次造访那个小房子。“我是为了报仇啊。”在过去的某个时间，19岁的杰诺斯坐在某个矮桌前，喋喋不休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然后……
再清楚不过的记得那人的相貌。他说过的话，以及平缓的语调。旁边的人皱着眉头，手指点着桌面不耐烦的样子。过一会换个姿势一脸崩溃的嘟囔着缩减到20字以内啊。——在杰诺斯眼里，被掩埋的伟大光芒。
“不，我不收弟子。”脑海中依旧回荡着那人的只言片语，杰诺斯听见自己这样对倒在地上的少年说着，“我只是一个兴趣使然的英雄。”
不能代替你承受苦难的后果，所以我，活成了你的样子。
Part 4
新的一天并没有任务还真少见。杰诺斯打开手机的时候这样想。像往常一样早起，吃早饭，收拾屋子，然后惊讶的发现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可以享受呆在房间里静默的一天，也许对于自己来说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
但是当他端坐在矮桌前拖着腮对着窗外发呆时，又莫名的觉得生活变得过于平淡。习惯了孤单以后，每天的日子大多是重复。匆匆穿越时间，闲暇时却无比清楚的记起，仇人已不复存在，神明仍寂静无声。从柜子里拿出自己记录的笔记，看着上面的字字句句，回忆起之前的事情，又好像拥有了曾经的温暖。
我是您的弟子。一辈子都是您的弟子。
不为救赎，不为守护。只为您。
门口传来敲门声。意外的杰诺斯从笔记中抬起头。交际圈比想象中的小，能说的上话的并没有几个。现在能现在门外的是谁？
他合上笔记起身开门。
“杰诺斯大人你收我做徒弟吧！！！”
“……”非常干脆的关门。
今天看来不事宜出行。顺手带上门闩，整理一下榻榻米重新坐在矮桌前。
“杰诺斯大人！！请你收我做徒弟！！”
“……”重新翻开笔记。
“杰诺斯大人！！拜托你！”
“……”刚刚笔记看到第二本了。
“杰诺斯大人！！让我做你徒弟吧！！”
“……”埼玉老师那天晚上吃的是火锅。
“杰诺斯大人……”
“……”吵死了！！开了门闩和门锁，杰诺斯一脸阴郁的冲着门口的黑发少年说：“我说过了我不收徒弟。”
“请杰诺斯大人务必收我做徒弟。”土下座。
“我不收徒弟。你没听见吗？”杰诺斯尽量忍耐着怒气，尽量使自己的语调听起来正常，“我是个兴趣使然的英雄。”
少年安静了。脸上还带着稚气却并没有做出幼稚的反应。他并没有理会杰诺斯充满怒火的话语，反而循循善诱的主动出击：“兴趣使然？那你还不是找那个暴走改造人报仇了？收徒弟跟兴趣使然有什么关系？难道你就不想把你的意志传承下去吗？”
传承下去。让更多人知道，让更多人受到保护。
“可是我才是老师唯一的弟子！”普通的市民根本不认同老师的意志，既然这样，老师有我也就够了。
“保护市民是英雄的责任。又何必把传承这件事情搞得这么狭隘。既然你也有老师那你就应该明白想要拜师学艺的心情！！想变强大才来拜师根本就没有错吧？！反正现在你不是也是孤身一人吗？！”少年不服气的吼回去，黑眼睛里神采奕奕。
“……”杰诺斯屈服了。感同身受的结果就是少年被允许进去他和埼玉的小房子。
“……你的名字。”杰诺斯给他到了一杯茶。
“我叫琦玉（sakitama）。”
“！！！”现在震惊的杰诺斯相信神明真的可以听见人类的祈祷。虽然自己并不算完整意义上的人类。“埼玉（saitama）……”
“不，我的名字是琦玉（sakitama），并不是埼玉（saitama）。”名字叫琦玉的少年不满的皱眉。
“琦……玉？”
“对呀。”琦玉站起身，恭恭敬敬的深鞠一躬：“杰诺斯老师！从今往后拜托你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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