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埼百日活动】第五十日 遥远时空中的另一个你（下）
BY：十字
♪架空，有私设。希望观众姥爷们能耐心看完。虽然这次只有一半。大概有虫，请酌情踩死（并不
♪阅读提示：请注意区分“埼”和“琦”这两个形近字
♪OK？走你——
上篇请走↓ 或戳主页【第一次加链接，不是很懂，，，，，QAQ
https://zhengshizixunzhang.lofter.com/post/1d40dcea_ad11052
Part 5
杰诺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收一个小鬼做徒弟，更没有想过自己会同意他搬来隔壁。时间过的飞快，他终于知道当初奄奄一息的小鬼并不是心血来潮。平日里散漫中的认真，对力量掌控的能力，或是通过修炼逐渐强壮的身躯，以及第一眼略微熟悉的相貌，都让杰诺斯回想起自己的老师。非常意外的，他从这个名字叫琦玉的孩子的身上看见了已故老师的影子。
当我遇见埼玉老师之前，或者说埼玉老师小时候，会是什么样子？杰诺斯望着在阳台上晾衣服的小鬼——会不会，大概就是这样的呢？
生活被嘈杂打乱，黑暗中隐约的透着光明。
“老师，我觉得你今天做的饭真好吃！！”琦玉端起饭碗使劲的往碗里夹菜。成长期的少年在训练过后更加需要食物作为能量补充。他习惯了自己的老师杰诺斯在吃饭的时候用眼睛扫描他的身体机能，满不在乎的专注于餐桌上的饭菜头也不抬。
“是吗。”杰诺斯扫描数据完毕才慢慢的应着。他并不想理会少年真诚的夸奖。在少年专注于饭菜时走着神咀嚼饭菜，还不忘在处理器中将数据分析成报告。
少年琦玉的身体各项指标都在上升，速度和力量上升的非常明显。杰诺斯一边咀嚼一边想着，觉得这个少年不可思议。
“琦玉。”
“嗯？”少年停下夹菜的筷子，见杰诺斯不说话，纠结的缩回手，一副不甘心的样子，“老师……”摸着肚子小声说着，“我吃太多吗？我还可以再少吃一点。”
“不，没关系。”杰诺斯继续吃饭。“我是想问问你修炼是否还适应。”
“嗯嗯，挺好的。”面对食物时，老师的提问就变成了可动的GIF背景，重点俨然是没有嫌弃吃的多的问题。琦玉异常开心的拿起筷子继续吃吃吃，“我最喜欢的白菜！！好好吃——杰诺斯老师你真是太好了！！”
白菜………杰诺斯手上夹菜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下意识的想起埼玉老师。杰诺斯眨眨眼，眼前与吃着白菜的少年琦玉重合的身影消散在空中，没有什么时候，让他更加怀念他的老师。
少年的眉眼……跟埼玉老师……好像……越来越……相似了。
从现在来看。少年拥有着越来越多的与埼玉老师相似的属性。更成熟，更执拗，更明显的喜好，更出色的体力。甚至是眉眼，无疑比初次见面时，更加神似埼玉。
这是少年的成长速度过快的结果？杰诺斯一直以为只存在名字相似，而现在越来越多的相似堆积成了一个客观事实。已经达到了不了忽略的结果。
“杰诺斯老师。”少年夹着白菜，小心翼翼的盯着出神的杰诺斯问起，“我听说，你之前也有过一个老师吧？”
“……”
琦玉瞄着杰诺斯：“我对你的老师非常好奇……”
薄唇抿成一条线，杰诺斯微微皱眉。过于相似的副作用使他在面对自己的学生时产生了一点小情绪。
“……他叫，”杰诺斯抬起眼看着自己的徒弟，像是虚空之中对另一个人的痴迷，“埼玉。”
Part 6
杰诺斯第一次向自己的徒弟提起自己的老师，这需要一定的心理准备。同时，名字叫琦玉的少年小心翼翼却又胸有成竹的向杰诺斯打听杰诺斯的老师，这让当事人有点尴尬。于是，面对被告知名字，但仍然想继续问下去的琦玉。杰诺斯毫不留情的抬起手，准备好高质量燃烧炮。琦玉见状不妙，拿出最快的速度收拾碗筷奔向厨房了。
而对于杰诺斯来说，埼玉老师的死亡早已成为了一个不能触及的伤口。再谈起会消耗很多勇气，而这些勇气，早已在向老师表白心意之后消耗殆尽，现在只剩下无尽的痛苦与折磨。
琦玉是个很懂事的少年。不懂得满足的少年好奇杰诺斯坚硬金属躯壳下被掩盖的敏感又脆弱的内心，并试图一探究竟。毕竟在他眼里，杰诺斯老师强大到几乎没有破绽，而这种强大自然会让他联系到杰诺斯闭口不谈的老师。
杰诺斯的老师是谁？那人又是怎样的一个人？
就像杰诺斯一开始拜埼玉为师时无师自通的强烈好奇心，琦玉对杰诺斯的老师也产生了不能挽回的好奇。
但是他自己并不知道，他和杰诺斯的老师埼玉有着相似的长相，也不知道，那份坚韧执拗不肯放弃很像当年的杰诺斯。
古灵精怪的少年绞尽脑汁的为杰诺斯设下了一个陷阱。这是后来杰诺斯没有预料到的。印象中老实听话的学生总有一天居然会把聪明才智用到自己身上，这感觉非常微妙。然而当他回忆起自己作为埼玉弟子的时候，再面对现在更加活泼的自己的弟子，突然没有了责骂的立场。
名字叫琦玉的少年带着训练时满身的伤口，一字一句的说着，杰诺斯老师，等我到打败了人生中第一个怪人的时候，你就告诉我，你的老师埼玉的事情吧。
少年的神情，犹如那天想要拜师的坚定和疯狂。
在厨房里的少年琦玉熟练的从冰箱里拿出鸡蛋，将煮熟的米饭出锅。今天由他料理晚饭，擅自做了自己喜欢的鸡蛋拌饭。自上次透露过‘老师名字叫埼玉’之后，少年似乎更加肆无忌惮。他哼着小曲将米饭盛好，稳稳的端上桌：“杰诺斯老师，吃饭了！”
闻声将笔记收拾好，杰诺斯一本正经的坐在矮桌旁准备吃饭。
“老师老师！你答了应我的。”琦玉并没有急着吃饭，这在杰诺斯眼里非常反常。他阻止了杰诺斯打算拿起筷子的手：“杰诺斯老师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打败了人生中第一只怪人，你就会告诉我关于埼玉老师的事。”
“那么。怪人在哪？”
琦玉无所谓的咬筷子：“喏，今晚的海带汤就是用海带怪人的触角做的啊。”
“噗！！”
“嘛，扔了太浪费了……”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所以说，当杰诺斯震惊的望着，饭桌旁的少年时，他从心里深深的觉得，他的神明又回来了。
事情永远超出自己的预料，永远的活在痛苦和内疚之下的自己，也有解脱的可能。弱小可以被原谅，为过去所付出的苦难和悲伤，也终有一天能被神明宽恕。
疑惑夹杂着理性喷薄而出。杰诺斯金色的眼睛在一瞬间定格了视线，“你究竟是谁？”
“说过多少次了。”阴影从上方洒下来掩盖了少年的脸庞，一改往日嬉笑活泼的模样沉下嘴角。黑色的瞳孔幽深澄澈。目光锐利，表情却深沉且内涵，“我叫琦玉。”
“不！埼玉老师！！！！”所有复杂的情感有一瞬间的喷涌，杰诺斯失声叫出这个名字，全然不顾在徒弟面前保持该有的威严。此刻他执拗地认为眼前这个少年就是他曾经的神明埼玉。不同的身体，不同的状态，不同的名字，相似的样貌，相似的习惯，相似的强悍。他曾经因为弱小失去了他最重要的人，也因弱小失去了他的老师。就如他现在无法否定这个少年的天赋，而这天赋本不应该是人类所能拥有的。
“杰诺斯。”名字叫琦玉的少年缓缓地抬起头，并没有回答杰诺斯，他用敬称的叫着杰诺斯的名字，口吻熟悉到可怕。
琦玉字正腔圆地询问着，“你的老师埼玉……究竟为什么离开了你。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Part 7
金发改造人很久都没有如此强烈的情绪波动了。似乎离开的埼玉老师带走了他所有的情感。他紧紧地盯着对面的少年，而对面的少年似乎缓缓的扬起了嘴角。杰诺斯不能理解这笑容的含义，忽略少年有点诡异的笑容，他仍然坚定地透过这个少年看到了往日的故人。埼玉老师的温暖，让人不曾忘记，就如一开始的一样，没有什么能阻挡他追求老师的脚步。
“都是因为我的弱小。”杰诺斯说。
“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琦玉问。
杰诺斯曾经不信神明，只相信科技和力量。但此时他颤抖着诉说着自己深重的罪孽。
“那天是晴天。”他想起自己打败暴走改造人的那一天，相同的天气只会加剧思念，何况这是自己的目标也是一直以来老师对他的宽容。“那天一如既往地遭遇了怪人的袭击，英雄协会报道说，是一个神级的怪人。我和老师还有一大批英雄赶赴现场，老师的战斗一直很精彩，是我的弱小，让我无能为力。市民已经撤离，所以英雄们，可以尽全力的消除怪人不用担心普通市民的安全……”
“我没有时间在这听你这么个小孩子啰嗦！”少年琦玉微怒地打断了杰诺斯，“给我缩减到20字以内！”
“是！老师！”
角色在一瞬间互换，原本之前还絮絮叨叨叫的杰诺斯老师的少年，此时丝毫不掩盖自己的老成，他也紧紧的盯着杰诺斯，就像老师盯着正在做检讨的学生。
“埼玉老师是为了保护我而死的……”杰诺斯僵直着身子停止了颤抖，一直以来不肯再谈起这件事，现在被逼着说出来反而因为这一连串的刺激越发平静。“都是因为我……大意了。”这个一直改不掉的小毛病，最终酿成了大祸。“我想让老师原谅我，但是……我再也没有机会了。”
杰诺斯麻木了。那些悲伤藏在骨子里。剩下的理智伴着忏悔，终日折磨着曾经幸福的心灵。昔日的世界轰然倒塌，播种下的希望崩溃成阴郁的颜色，不清不楚的蛰伏着，经过绵长的时间，酿成醇厚的黑暗，弥漫着不能散去。
“那兴趣使然……”
“是老师！埼玉老师是个兴趣使然的英雄，我想接过老师肩膀上的担子。老师是为了我而死，我就要代替老师活下去！”
杰诺斯知道自己不该对老师怀有别样的感情的，但他一直不曾认为自己有错，何况坦白之后，埼玉并没有拒绝，反而选择了接受。
这非常辛福，曾满足于现状。埼玉的宽容和温暖甚至让自己忘记了一直以来的目标。这个伟大的身影霸占了心里所有的角落，扫开阴霾，成为了未来的全部。直到灾难发生，神明陨落。
无论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无论自己变成什么样。只要老师喜欢，只要是老师的……都愿意毫无保留的接受。
“杰诺斯。”少年琦玉调整了姿势，灯光把少年刚刚的锐利弱化成了一块阴影，“兴趣使然，你又是怎么看的？真的想这么做吗？站在自己的角度，直面自己的内心。真的……想这样吗？”
“可是老师……”
“一直处在黑暗中，只会被黑暗牵引而淹没。
走到阳光下去吧。”
餐桌上的鸡蛋拌饭终究没有得到品尝。米饭凉了，表面的鸡蛋也凉了。
少年琦玉说了值得深思的话之后，就轻轻的关门离去。就像一个远行的旅人只是在此短暂的歇脚。没有告别，也没有停留。杰诺斯一个人愣愣的坐在桌旁，俨然一副思考的样子。他任由琦玉离开，自顾自的停驻在自己的认知世界里。
刚刚发生的所有事就像一个遥远的梦。梦醒之后，也只是在桌面上多了一碗鸡蛋拌饭而已。他依旧是孤身一人。
一直处在黑暗中，只会被黑暗牵引而淹没。
那个跟埼玉老师相仿的少年，仰着脸笑容灿烂，不厌其烦的纠正着自己的失口叫错的名字，问自己莫名其妙的问题，说自己莫名其妙的话。然而他重新刷新了自己的世界观。
走到阳光下去吧。琦玉对杰诺斯说。
走到阳光下去吧。埼玉对杰诺斯说。
杰诺斯眨眨眼。他重新想起了埼玉对他说过的那句话。
“重新来过吧，杰诺斯。”
Part end
对于琦玉的夜不归宿，杰诺斯坐在桌子边思考了一夜深奥的‘重新来过’以后，潦草的下了结论——孩子出去玩迷路了。然后他毫不在意的起身洗涑，开始了全新的打怪升级的一天。
晚上回到家时，客厅里的灯亮着。空气里弥漫着白菜火锅的香甜。突然发觉有点不对劲。“琦玉！”杰诺斯提高了音量以确保厨房里的人能听见。
脚步声传过来：“没有叫我老师我并没有意见啊。但是，杰诺斯。”那人穿着休闲衣裤，还拿着盛汤的勺子。不满的皱着眉，光头周围的灯光好似为他带上了光环。“你总不会连我的名字都念错吧？”
神明归来了。
杰诺斯所能想到的是什么都想不到。身体不受控制的冲向埼玉，用力把他塞进怀里。颤抖的不知说些什么，眼眶里流出透明的液体。
他能感觉到怀里的人伸出手回抱他，勺子失去手的抓握摔在地上发出闷响。埼玉像从前那样揉着他的金发，像安慰小孩子一样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嘴里说着柔软的话语，断断续续，语无伦次。内容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杰诺斯现在一句话也听不进去。他只想好好的确认埼玉的存在，在战场和鲜血以后，他最崇敬，最爱慕的老师能完好无损的存在于他的身边。目能所及，耳能所闻，指能所触。真实并非梦境，完好并非破碎。
“老师你不是已经……”
“啊，杰诺斯。”埼玉脸上带着笑意，“今天做了白菜火锅。先吃饭吧，我饿了。还有啊，我有一个很长的故事，要说给你听。”
Part end 2
“杰诺斯，我回来之前有没有别人来过啊？”
“有的老师！”
“是谁啊？”埼玉不满的皱眉，但他打赌迟钝的徒弟没有发现他的不愉快。
“是一个少年。跟老师你长的特别像。”杰诺斯停下了泡茶的动作，“他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但是总感觉他说的跟老师说过的有点像。”
“他叫什么？”
“琦玉（sakitama）。”杰诺斯盯着埼玉突然笑起来的表情摊着脸表示不理解，“老师你认识他？”
“咳咳。”埼玉说，“上回跟你说到的那个救了我的朋友。他告诉我，他的名字是‘幸魂’（さきみたまsakimitama），是能带给人幸福的神灵。他还告诉我，方便起见，大家都喜欢叫他的简称。”
杰诺斯垂下眼睛继续泡茶的动作，并不感兴趣的样子：“哦，那他的简称是什么？”
埼玉笑了，随意翻开面前的漫画书：“他说他的简称是——琦玉啊。”
“……老师，那他真的是神明吗？”
“谁知道呢。”
—— The end ——
补充说明的Ps：
1. 琦玉（sakitamaさきたま）。是‘幸魂’（sakimitamaさきみたま）的缩写，指能带给人幸福的神灵。
2. 埼玉（saitama） 琦玉（sakitama）
为了区分，借用了‘琦玉县’这个日语相近，和‘埼’和‘琦’这两个相近字。
真 · The end
评论(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