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乌】卧底
♪小短篇（或许应该叫片段？）架空有，此篇故事独立。
♪阅读提示：（并没有写出来的）前情提要：蓝大率领虚夜警察分署试图捣毁某犯罪团伙的老巢。派出了葛力姆乔去那边做卧底。派出乌尔小队和史塔克小队里应外合，却损失惨重……
♪Here we go——
乌尔奇奥拉在阴暗的角落里靠着墙试图平稳气息。
安顿好受重伤的史塔克，确实费了一番功夫。伤在肩膀，出了很多血。撕下里衣给他简单的包扎，史塔克现在昏过去了，现在还有点发烧。若是不及时接受救治会有生命危险。
乌尔奇奥拉抹掉脸上混着的血和泥，来让自己的视野在暗处更加清晰。他不明白明明有葛力姆乔卧底在敌方，这次突击行动为什么还会失败。地方像是摸清了他们的策略，处处针对，导致这次突袭成了很多战友的噩梦。
自己所带领的小队除了自己全军覆没，史塔克小队更是死伤惨重，就连一直谨慎小心的队长史塔克都受了重伤。
混战之中拖着神志不清的史塔克躲进阴暗的小巷子里，对方似乎是有意放过他们，紧接着就撤了兵。
为什么？
乌尔奇奥拉在巷子里第一反应是担心战友的安危紧急联系了总部，然后突然灵光一现感觉细思恐极。
“葛力姆乔，这次怎么回事！”必须马上带着史塔克离开。否则他就有生命危险。但乌尔奇奥拉仍然没有忍住奔涌而起的怒火往葛力姆乔的私密邮箱里发送了一个言简意赅的邮件。
若是有实体化的邮件，乌尔奇奥拉现在简直就想把‘邮件’直接甩葛力姆乔脸上。
自己的恋人在敌方阵营当卧底，说好的配合自己干掉敌人呢！现在居然几乎全部被葬送了性命。
他承认自己确实有失误，但按照计划来说不应该有那么多战友死于敌手。这次的敌人是个很强大的组织，但乌尔奇奥拉对葛力姆乔传来的情报和市丸银的战略有信心。况且这次的战略计划蓝染也非常罕见的参与了拟定。
葛力姆乔！！
乌尔奇奥拉几乎丧失了理智。他急需搞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四周弥漫着硝烟的味道。天气有些阴沉，一如乌尔奇奥拉压抑的心情。清晰的脚步声缓缓传来，每一步都走的非常坚定。他没办法离开。不管来人是谁，不能就这样把昏迷的史塔克扔在这不管。
光亮被高大的身形挡住，乌尔奇奥拉反应迅速瞄准上膛。绿眼睛里写满了赤裸裸的杀意。
“……”
来的人皱着眉头没有躲闪，蓝色的短发仍然那样倔强的立着。就犹如很久之前的见面时的那样。
“乌尔。”葛力姆乔站在那没有动。既没有挡开瞄准脑袋的枪，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到底怎么回事？”或许是为了死去的战友而悲伤，或许是精神的高度紧张让他有些急躁，乌尔奇奥拉意外的没有收回枪。他急于知道一个答案。
葛力姆乔没说话。他抿着唇看起来疲惫又悲伤。
没有像平时面对乌尔奇奥拉时那样，此时的葛力姆乔在乌尔奇奥拉眼里出乎意外的阴郁。
“抱歉……”乌尔奇奥拉惊觉的放下枪。看见葛力姆乔让他的精神在某些方面放松下来。再次喘息着，拿着枪手臂放松下来，用带着硝烟味的另一只手覆盖住翠绿的眼眸。
葛力姆乔没有说话。一直皱着眉头，紧抿唇角的表情看起来心痛的无以复加。默默蹲下身拥住乌尔奇奥拉。他知道自己的恋人在这段时间内为这个任务付出了多少，也知道他为自己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很想开口安慰他。却不知道怎样开口了。
葛力姆乔努力将恋人的头按进怀里，尽可能的想给乌尔奇奥拉一个安稳的依靠。伸手抚摸上黑发，眼神却望向前方虚无缥缈的灰尘。蓝眼睛里曾经盛着蓝天，盛着两个人的未来，现在却试图透过灰尘寻找希望。
乌尔奇奥拉安静的靠在葛力姆乔的肩膀上。一时间承受了太多的感情，靠着仅存的理智维持着。困苦，挣扎，悲伤，疲惫。麻木了所有感官，仿佛只能感觉到葛力姆乔为了卧底杀马特皮夹克臂膀上，坚硬冰凉的金属装饰勋章。
乌尔奇奥拉没有哭。他只是想安静的呆一会。感受到头发上手掌的力度，在心底荡漾起微微的笑意，想抬起头来嘲笑葛力姆乔不合适的力度，同时也满心疲惫的念着再这样多呆一会就好。
“走吧。”
“恩。”
乌尔奇奥拉迅速起身。葛力姆乔弯腰抱起受伤的史塔克：“快点回去吧。有一会了，再多呆一会史塔克就要撑不住了。叫救援了吧。”
“我们的人正在赶过来。”
“那好。咱们先走着。”
比葛力姆乔身高出1cm的史塔克体重比葛力姆乔轻很多。这曾是乌尔奇奥拉注意过的一点，而自己无论在身高还是体重都与这两人不在一个等级上。所以他所擅长的多为灵活的战术，跟葛力姆乔形成良好的互补。
走在前面的葛力姆乔高大的背影挡住了光线。大概是跟的太近，乌尔奇奥拉觉得自己像是一直走在葛力姆乔的阴影里。阴影盖住穿透了缥缈的灰尘的光亮，也漫进翠绿的瞳孔里。
那一刻。乌尔奇奥拉在一瞬间抓住了一个想法。疯狂至极的想法。
但他并不想验证。现在敌方背负着如此多警察的冤魂，背负着过去罪恶的黑暗和崭新的血腥。他想亲手终结它。却在这次中惨败，让更多的同伴死于非命。
“葛力姆乔。”
“恩？”他没有回头。结实的臂膀紧紧拽着史塔克神志不清的身体。稳稳当当。蓝色的眼睛紧盯着救援会出现的前方。
他们走出很远了。
“你……累了吗？”
“嘿，怎么会。”葛力姆乔依旧没有回头。低哑短促的笑声很容易就消散在空气中了。在乌尔奇奥拉听来，声音显得很轻。从喉咙里硬生生的挤出来，显得有些沙哑生硬。
“哦。”乌尔奇奥拉乖乖的跟在他身后。没精打采的应着，后悔刚刚的问话。他明白葛力姆乔现在肯定笑不出来，略显生硬的回复，试图安慰自己敏感的心情。这是属于粗犷张狂的小豹子对恋人意外的细心与温柔。
一路无话。
战斗结束了。不远处警笛声由远及近的呼叫越来越明显。
葛力姆乔停下脚步，他将受伤了友人的胳膊小心的架在乌尔奇奥拉略显瘦弱的肩膀上。乌尔奇奥拉并不明白这个动作的用意一样抬起头，正巧撞进恋人湖蓝眸子里。
几乎在一瞬间，乌尔奇奥拉证实了让自己毛骨悚然的猜想。
“照顾好史塔克。”葛力姆乔叮嘱着。顿了一下，又说：“他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
“恩。”乌尔奇奥拉没有勇气再抬头看他。那双闪亮的眸子曾经装着全世界的热情和正义。默默的抓紧了史塔克的胳膊，以防止瘦高的人从自己的肩膀下滑下去，乌尔奇奥拉还是抬起了头。
马丁靴在泥地上踏出结实的脚印。乌尔奇奥拉曾嘲笑葛力姆乔卧底组织的品味。是不是所有小混混都需要皮夹克，叮叮当当大把的金属装饰才能衬托出‘酷’这个词？葛力姆乔当时伸着舌头摆出恶狠狠的表情，却颇为认真的询问着像不像。
像不像？
像，太像了。
乌尔奇奥拉是个坚强的人。他从不否认让自己脆弱的事情存在，但也不会为了它们过度费心费力。至少现在。阴暗的天空底下，粘稠压抑的气氛让他感觉非常不舒服。
想要一杯酒，彻底醉过去吧。脑海里有这样一个声音说。
最后葛力姆乔还是走了。
满身叮叮当当的金属装饰反射的阳光让他看起来就像是走在星光里。乌尔奇奥拉没有挽留，也没有道别。
他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恋人转身，毫无防备的背向他，一步一步走远。想了很久，依旧不能明白葛力姆乔的选择。
到底是哪里错了？乌尔奇奥拉这样问自己。什么时候，他已经背对着他走开了？
闪亮的湖蓝色瞳孔，翠绿色的眼尾，桀骜不驯的笑容，偶尔颜艺过度的小虎牙。他的葛力姆乔，就这样离开了他。
他的葛力姆乔，就这样背叛了他。
如果再见面的话，大概会亲手宰了他。躺在床上吃苹果的史塔克听见乌尔奇奥拉这么说的时候，打了一个寒颤。
不，别说了，乌尔。史塔克伸出手，揉了揉友人服帖的黑发。他勉强自己笑起来，同时低下头，暂时不想看这个孩子的表情。
因为现在这个孩子的表情非常难看。史塔克抿起嘴唇。比哭了还要难看。
—— THE END ——
补充说明的Ps：
不知道大家有木有看明白。乌尔丧心病狂的猜想其实是正确的。因为他猜想着，葛力是不是背叛了蓝大投靠了敌人。当然，答案是肯定的。
咳咳。不妨来猜一下，如果有下篇……葛力是不是真的背叛了。［doge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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